“殿下,民有怨,必須平?!贬肫接舶畎畹牡馈?br/> “誰的怨?”楊曄手中的扇子指向了地上癱坐的孫氏,“她的怨?這等刁婦,若由本王來判,早就丟大牢讓其服役去了。就剛才喬姑娘所言,還不足以斷親嗎?”
“回殿下的話,《大齊律》沒有斷親兩字。”
“呵!”楊曄聞言,冷笑一聲,這岑弘平,竟然拿《大齊律》來杠他。
“律法之外,有人情兩字在?!彼∶赖哪樥稚狭撕?。
岑弘平像是沒見到他的黑臉一般,恭聲道,“就此事而言,下官覺得,還是應(yīng)以《大齊律》為準(zhǔn)。即使這孫氏行事可惡,但生養(yǎng)大恩擺在那里,現(xiàn)在她又知錯了,更何況喬家現(xiàn)在今非昔比?!?br/> “即使從情字入手,這位喬姑娘也不應(yīng)這般絕情?!?br/> “岑將軍,易地而處,孫氏這樣的祖母,你要嗎?”楊曄丹鳳眼中透著冷意。
“殿下,下官沒有這樣的祖母。斷案,不是根據(jù)這種假設(shè)來斷的?!贬肫讲卉洸挥驳幕氐馈?br/> 楊曄劍眉擰成了疙瘩,俊臉上面無表情。
岑弘平是一品大員,他是一個閑散王爺,雖然受寵,但現(xiàn)在岑弘平拿《大齊律》說事,他還真沒法阻止。
這岑弘平是他三哥的人,這次他請馬東樹過來,岑弘平打著巡視淮安縣軍防的名義跟了過來。
這會兒見他維護(hù)喬小麥,便和他扛上了。
說到底,岑弘平這是在拿喬小麥來試探他的目的。
暗自吸了口氣,他正要開口,坐在房間里的谷院長出來了。